藝術節新起點/我與藝術節有個約會 鄧樹榮盧定彰兩代人的創作路

左圖:舞台劇導演鄧樹榮。

右圖:青年作曲家盧定彰Daniel。
藝術節新起點/我與藝術節有個約會 鄧樹榮盧定彰兩代人的創作路

鄧樹榮:相互成就30年的戲劇生涯讓鄧樹榮的身份在演員、舞台劇導演、戲劇教育家之間不斷變換,而不變的是孜孜不倦的表達慾和對藝術創作中未知挑戰的興奮感。
藝術節新起點/我與藝術節有個約會 鄧樹榮盧定彰兩代人的創作路

20餘年合作7次鄧樹榮與香港藝術節有7次緣分,時間跨度長達20餘年。

可以說,香港藝術節見證了鄧樹榮藝術…

  左圖:舞台劇導演鄧樹榮。

右圖:青年作曲家盧定彰Daniel。

鄧樹榮:相互成就

30年的戲劇生涯讓鄧樹榮的身份在演員、舞台劇導演、戲劇教育家之間不斷變換,而不變的是孜孜不倦的表達慾和對藝術創作中未知挑戰的興奮感。

20餘年合作7次

鄧樹榮與香港藝術節有7次緣分,時間跨度長達20餘年。

可以說,香港藝術節見證了鄧樹榮藝術探索走向成熟的幾個重要節點,鄧樹榮也見證藝術節與藝術家合作模式的變遷。

雙方的第一次合作要追溯到1995年執導《小男人拉大琴》。

彼時,鄧樹榮剛從法國留學回港,便有了將這部法國作家的作品改編的機會。

「如果說樂隊有明確的階級,大提琴手好像處於最底層,每個作品都需要他,但作用並沒有想像中大。

」在《小男人拉大琴》中,鄧樹榮在探索一個哲學問題,每一個人可能都是大提琴手。

鄧樹榮的哲學探索仍在繼續,藝術節也期望本地藝術家可以製作出傳統之外的作品。

「那時候錄像和多媒體蠻流行的,而我又對木偶藝術產生興趣,在1996年去到廣東省木偶劇團學習了傳統木偶創作,便想要發展一個傳統木偶和現代劇場元素融合的作品。

」於是,便有了結合錄像、木偶、真人演出的節目《解剖兩千年》。

經過這個作品,鄧樹榮的心裏明確了多媒體只是工具而非目標。

2002年,雙方的第三次合作是《生死界》,參與這部作品的改編也讓鄧樹榮萌生出對「動身體」這種表演方法的探索。

「當台詞還沒出來前,演員如何用身體去帶動整個人的存在感,我是從《生死界》中開始產生這種想法

當然,提到鄧樹榮與藝術節的合作,《泰特斯》《麥克白》等莎劇改編是不可忽視的經典作品。

2008年雙方合作的《泰特斯》是鄧樹榮探索形體劇場的起點。

那時,鄧樹榮想要探索形體概念與表演的關係,便提議藝術節如何透過形體劇場演繹西方經典作品。

很難想像,沒有實體布景、觀眾進場後播放音樂卻在演出時關掉,這樣的大膽嘗試源於藝術節的重要支持。

用粵語演出莎劇

對於藝術家而言,作品順利上線便拿到藝術人脈網絡的入場券,意想不到的機會也隨之出現。

在鄧樹榮看來,與藝術節的合作就是如此。

當自己的作品能夠順利在香港演出,也就有了「被看到」的機會。

鄧樹榮的粵語莎劇《泰特斯》吸引了英國環球劇場的注意。

鄧樹榮團隊被邀請參與2012年倫敦文化奧運之環球莎士比亞戲劇節。

「我們是第一個隊伍,之前沒有人嘗試過用粵語演出莎士比亞。

在倫敦演出時,德國莎劇節的總監來看,於是我們又被邀請去了德國演出。

回憶與藝術節的合作,鄧樹榮見證了不同年代,對未來亦是充滿期待。

藝術事業的蓬勃需要藝術家、行政人員、觀眾的共同努力。

在他看來,就藝術家角度而言,需要關注成熟藝術家、中層藝術家和年輕藝術家三個層次的交流和互動。

「所謂的國際視野便是了解國際上的藝術家在想什麼,他們為什麼這樣想。

對於香港而言,我們要思考香港能夠借鑒多少,而我們又有多少心意可以展現,供國際同行來借鑒呢?」   圖片:受訪者提供

盧定彰:靜待花開

提到為香港嚴肅文學作曲,便會想到青年作曲家盧定彰(Daniel)。

與香港藝術節的合作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,他像一塊海綿汲取着寶貴經驗,全力以赴完成每一次創作,靜靜等待着蛻變時刻。

改編香港文學入樂

Daniel與香港文學入樂的結緣要追溯到和香港藝術節的合作。

2016年,剛從英國完成博士課程的Daniel回到香港,便接到藝術節的邀約。

2017年是香港回歸祖國20周年,香港藝術節為此策劃了重頭音樂節目《世紀·香港》,以書寫香港的文學作品為主題,以戲劇化的清唱形式回顧香港歷史。

正是這次機會,Daniel萌生改編文學作品入樂的想法。

「在完成博士學位之前,我的作品基本上以管弦樂為主,沒有太多嘗試有唱詞的音樂。

而這一次的音樂會需要以作家的文本為歌詞,我便讀了很多香港作家的作品,從早期的南來作家到西西、也斯、董啟章,讓我大開眼界。

「其實很少人會用現代文學改編成音樂作品,也很少人會創作華語藝術歌劇,所以我覺得這有很大的發展空間。

完成音樂會後,我就開始思考是不是可以再做一些有關文學作品入樂的東西。

就在這時,Daniel再次接到藝術節邀約,這促成他完成自己的第一部室內歌劇作品《兩個女子》。

原本將會在2020年進行正式演出的《兩個女子》因疫情最終只能以錄影版本與觀眾見面。

對於Daniel而言,初出茅廬便能在香港藝術節的平台完成創作,讓他得到迅速成長的機會。

「我和(作家)黃怡是因為香港藝術節而認識的,做《兩個女子》的時候,香港藝術節給了很自由的創作空間,整個樂隊,包括歌手和指揮,基本上都是我選

Daniel回憶道,「影片放到網絡上反響很好,藝術節又委約香港舞蹈團,將《兩個女子》與《蕭紅》改編成舞蹈歌劇《兩生花》,會在明年與觀眾見面。

「作曲是一種使命」

在很多人眼中,粵語創作聲樂作品有着很大的難度。

但在Daniel心裏,創作粵語作品是一個很自然的選擇。

不久前,Daniel結束了《疫托邦之歌》的演出。

疫情期間,他以香港作家何福仁的詩集《愛在瘟疫時》為靈感,為其中的9首詩譜曲。

「兩場音樂會差不多有500個觀眾,當時做了一個演後座談會,我很驚訝基本上沒有觀眾離開,這讓我覺得觀眾的接受能力是很大

對於Daniel而言,與香港藝術節的合作是很好的學習機會。

「與藝術節團隊的合作可以和那些經驗豐富的藝術家們完成作品,這是很難得的體驗。

我很享受在團隊中成為最沒有經驗的那個人。

」回憶起因藝術節而相識的朋友,Daniel覺得這是一場夢幻的旅程。

如今合作過的頂尖舞者、歌劇導演,其實是在學生時代看演出時就已熟知的面孔。

「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在唸書的小子,常常看到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出現,而現在有機會和他們合作,是非常有趣的事。

如今的Daniel並不局限於小說改編作品,而是抱着「作曲是一種使命」的心態去與觀眾分享內心。

「我相信我真正的代表作還未出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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